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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16日 星期三

【閱讀書介】應該相信誰

應該相信誰

應該相信誰

The Farm

內容簡介

《第44個孩子》作者以親身經歷改編,
讓你不得不一口氣讀完,結局百分百震撼!

  《人骨拼圖》傑佛瑞‧迪佛大讚:「寫法創新,故事引人共鳴,是了不起的成就。」

  ☆    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出版人週刊、今日美國、VOGUE、衛報、泰晤士報、美國亞馬遜網路書店等各大媒體選書推薦!
  ☆    美國亞馬遜2014上半年推裡、驚悚、懸疑類TOP20
  ☆ 英國、澳洲、德國、以色列、印度等國新書上市即登上暢銷榜!
  ☆    本書已售出電影版權!
  ☆ 精神科醫師、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榮譽教授林克明 專文解說。


  爸說:你媽被強制住進精神病院,現在失蹤了!
  媽說:你爸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
  兩通電話,讓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夾在摯愛的父母之間,丹尼爾不知道該相信誰。在舉證歷歷的現實與消失的記憶之間,母親要如何得到眾人的信任?
  是陰謀,還是癲狂?甜美的印記來自兒子,還是父親?那個被櫃子遮住的名字,究竟是不堪的過往,還是滴血未乾的傷痕?
  誰加害,誰又被害?一把火,能夠終結怨恨,還是將真相埋得更深?

  「這本小說雖是虛構,但源起及開場時的情節都是真實的。書中主角該相信母親或是父親的兩難心情,也是我有過的煎熬。」──本書作者  湯姆‧羅柏‧史密斯

媒體推薦

  ☆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今日美國、VOGUE、衛報、泰晤士報、美國亞馬遜網路書店等各大媒體選書推薦!
  ☆英國、澳洲、德國、以色列、印度等國新書上市即登上暢銷榜!
  ☆本書已售出電影版權!
  ☆精神科醫師林克明專文解說。

  「史密斯讓讀者一路猜測,直到最後才獲得強而有力的解答。」──《出版人週刊》

  「史密斯故事中的扭轉情節,讓本書顯示世人,北歐犯罪小說也能出乎人意料之外與充滿驚悚效果。」──《衛報》

  「一本引人入勝、扣人心弦的小說。這本書也因為出自作者的經驗而更加動人。」──《泰晤士報》

  「清醒與錯亂、真實與幻想之間的界線如此模糊,讓人坐立難安,讀者更是要猜測到故事末端。」──《獨立報》

  「更勝《第44個孩子》,讓書評家及『理查與茱蒂讀書俱樂部』大感驚悚。」──《獨立報周日版》

  「作者追尋著謊言造成的傷害,進一步揭穿了震驚的家族真相。親子間的關係也因此得以完整攤開。」── 《觀察家報》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湯姆.羅伯.史密斯 (Tom Rob Smith)


  2001年畢業於劍橋大學,住在倫敦。1979年出生,父親是英國人,母親為瑞典人。他以《第44個孩子》(Child 44)三部曲成為轟動全球的暢銷小說作家。該系列贏得許多獎項,包括國際驚悚作家獎最優秀首部小說(International Thriller Writer Award for Best First Novel)、銀河系圖書獎最佳新作家(Galaxy Book Award for Best New Writer)、英國犯罪寫作協會(CWA)、佛萊明鋼匕首獎(Ian Fleming Steel Dagger Award),亦獲得曼氏布克獎(Man Booker Prize)入圍,並進入柯斯達首部小說獎(Costa First Novel Award)和第一屆戴斯蒙‧艾略特獎(Desmond Elliott Prize)之決選名單。即將上映的電影版《第44個孩子》將由湯姆‧哈迪(Tom Hardy)、歐蜜‧瑞佩斯(Noomi Rapace)、蓋瑞‧歐德曼(Gary Oldman)和文生‧凱索(Vincent Cassel)領銜主演。

內容書摘

那一天,在那通電話之前,是平凡的一天。兩手滿是食品雜貨的我,正穿過位於河流南岸的倫敦柏蒙賽區,走路回家。那是悶熱的八月夜,電話響起時,我原本想置之不理,只希望趕快回家沖澡。但敵不過好奇心,我放慢腳步,將電話從口袋拿出,壓上耳朵—螢幕上沾滿汗漬。是爸。他前陣子剛搬去瑞典,這通電話來得並不尋常;他很少用手機,況且從瑞典打到倫敦很貴。爸在哭。我猛一個停下腳步,手一鬆,購物袋掉落地上。我不曾聽過他哭。我父母向來很小心,從不在我面前爭執或發脾氣,我們家從沒見過激烈的口角或淚眼婆娑的爭吵。

我說:「爸,怎麼了?」
「你媽……她不太好。」
「媽生病了?」
「這件事太難以接受。」
「因為媽生病嗎?很嚴重嗎?她的病情怎麼樣?」
爸還在哭,我只能默默地等。
他終於開口:「她一直胡思亂想,想很可怕、很可怕的事。」
胡思亂想?不是身體的病痛?這太奇怪、太令人驚訝了,我不由得蹲下,一手撐在熱得快要裂開的混凝土人行道上,穩住身子,同時看到掉落的袋子底部正滲出一小塊紅色醬汁。
最後我問:「這情況多久了?」
「整個夏天都這樣。」
好幾個月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人在這裡,在倫敦,渾然不覺。父親一如往常隻字未提。
他猜到我在想什麼,又說:「我以為我可以幫她。或許是我耽誤太久,但症狀是慢慢開始的:焦慮、胡言亂語—我們都可能發生的情況。然後是指控。她說她有證據,她的懷疑都能證明,這全是胡說八道。」
爸音量越來越大,用詞愈加大膽,語氣愈發強烈,他沒在問了。貫有的流暢恢復了,聽得出來,他的聲音裡不只有悲傷。
「我原本希望那會過去,她可能只是需要時間適應瑞典、農場的生活。但情況越來越糟,越來越嚴重,現在……」
爸媽已經三十年沒看醫生,除非是有肉眼看得見或手指摸得到的傷才會就醫。他們對於為什麼讓陌生人承擔私生活細節,是難以理解。
「她看過醫生了吧?」
「醫生說她是精神病發,丹尼爾……」
我爸媽是世上唯「二」沒把我的名字簡稱為「丹」的人。
「你媽在醫院,她被強制住院了。」
聽到這裡,我張大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或許只想大叫,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
「丹尼爾?」
「嗯。」
「你在聽嗎?」
「我在聽。」
一部破車經過,放慢速度看我,但沒有停下。我看看手錶,八點了,趕不上今晚的班機──明天一早飛吧!我沒有被情緒淹沒,反倒要求自己有效率。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在最初幾分鐘的紛亂過後,我們兩人都回到常態,自制而穩定。
我說:「我會搭明天早上的飛機,票訂好我會回電話給你。你人在農場,還是醫院?」
他在農場。
掛掉電話,我徹底翻找購物袋,拿出每一樣東西、排在人行道上,總算挖到那罐破掉的蕃茄醬,小心取出,用標籤簡單黏住玻璃碎片,再把罐子丟進附近的垃圾桶,接著回到我散置的物品用衛生紙擦去溢出的蕃茄醬。此舉看來似乎毫無必要—─去他的袋子,我媽生病了─—但玻璃罐全破,蕃茄醬波及每一樣東西。不管怎麼說,這種不用大腦的動作能安撫心神。我撿起袋子,加快腳步回家,回到一間之前是工廠,現為公寓住家的頂樓。

    那天晚上,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媽的回憶在腦海不斷盤旋,放映二十年前一起在瑞典的時光,就我倆在哥特堡北方群島中的一座度假小島,肩並肩坐在岩石上,腳浸在海水裡。遠方有一艘遠洋貨船航行於深水域,我們凝望著船頭掀起的浪向我們襲來,在原本平坦的海面劃出一道摺縫,我們一動不動,牽著彼此的手,等待無可避免的衝擊。浪在通過淺水域途中不斷增大,直到猛然撲上岩石底部,使我們全身濕透。會選擇那段回憶,是因為那是媽和我最親密的時候,凡是重要的決定,我一定會問她的看法。

***

拿出機票和護照,正當我準備到櫃台報到時,手機響了。
「丹尼爾,她不在這裡!」
「爸,不在哪裡?」
「不在醫院!他們放她出院了。昨天是我帶她來的。她不可能自己來。但她昨天沒有抗議,所以算自願入院。然後,我一離開──她就說服醫生放她出院。」
「媽說服他們?你不是說醫生診斷她有精神病嗎?」
爸沒有回答。我繼續深究這個點:
「醫院沒有跟你討論她出院的事嗎?」
他的音量驟降:「一定是她要他們別跟我說。」
「她幹嘛這樣?」
「我是她一直指控的對象之一。」
他趕緊補充:「她說的都不是真的。」
換我沉默了。我想問問那些指控是什麼,但提不起勇氣。我坐上行李箱,頭埋進雙手,任排隊人潮在四周遊走。
「她有手機嗎?」
「她幾個星期前把手機砸爛了。她不信任它們。」
我無法想像節儉的母親失控砸爛手機的畫面。爸是在描述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她身上有錢嗎?」
「可能有一點──她隨身帶著一個皮背包,決不離開視線。」
「裡面有什麼?」
「各種她覺得很重要的垃圾,說那些是證據。」
「她怎麼離開醫院的?」
「醫院連這都沒跟我說。她哪裡都可能去!」
我第一次感到恐慌:「你跟媽有聯名帳戶,可以打電話問銀行最近的交易,透過信用卡追查她的行蹤。
我可以從爸的沉默研判,他從未打電話給銀行。他向來把錢交給媽全權處理。她擁有數字天分和耗時間拼湊收支的專注力,因此在合資生意負責結算、付款、繳交每年稅金。我還記得她在試算表問世前用的老式帳簿。她用鋼筆非常用力地寫著,使本子裡的數字猶如盲人的點字。「爸,跟銀行查詢一下,然後馬上回我電話。」
等爸回電時,我退出隊伍,離開航廈,在成群的吸煙人士之間來回踱步,揮不去媽在瑞典走失的念頭。電話又響了,我很訝異爸這麼快就搞定這件事,但不是爸打來的。
「丹尼爾,仔細聽我說──
是媽。
「我打的是投幣式公用電話,沒多少餘額了。我相信你爸已經跟你通過話了。那個男人告訴你的每一件事都是謊言。我沒有瘋。我不需要看醫生,我需要的是警察。我正準備上飛機去倫敦。到希斯羅接我,航廈……
她終於頓了一下,確認票上的資訊。
     抓住機會,我卻只能勉強擠出一聲:「……媽!」
「丹尼爾,別說話。我沒時間了。飛機會停第一航廈,兩個小時之後著陸。如果你爸打電話給你,記得──
電話切斷了。
我試著回撥付費電話,希望媽會接起來聽,但沒有回應。當我準備再試,爸打來了。他直接開門見山,聽來像在念筆記。
「早上七點二十分她在哥特堡機場花了四百英鎊。收款者是北歐航空。她趕上往希斯羅的首班機。她要去找你!丹尼爾!」
「是。」
我為什麼沒告訴他媽剛剛才打來,我已經知道她在路上了?因為我相信她?她聽起來權威十足。我以為會是喃喃囈語,而非清楚的事實和簡潔的句子。我搞糊塗了。複述她的聲明,說父親是騙子,這太侵犯、太挑釁了。
我結結巴巴地回話:「那我就在這裡跟她碰面了。你什麼時候要飛過來?」
「我不會去。」
「你要留在瑞典?」
「如果她認為我在瑞典,她會鬆懈不少。她腦中一直認定我在追捕她。我留在這裡可以替你爭取一些時間。你得說服她尋求協助。我幫不了她。她不肯讓我幫。帶她去看醫生。如果她不必擔心我,你的機會比較大。」
我沒辦法跟上他的推理。
「她到了我會打給你。到時我們再研擬計畫。」
我結束對話,思緒糾結到軋痛。如果媽真的精神病發作,醫生為什麼會放她出院?就算他們沒辦法以法規留住她,也該通知爸吧,但他們沒這麼做,把他視為敵人,協助她脫逃,不是逃離醫院,而是逃離他。在其他人眼中她看起來一定算正常。航空公司已經賣機票給她,保全人員也讓她通過機場安檢──沒有人把她攔下來。我開始想知道她在牆上寫什麼,腦中甩不掉媽寄給我的那張,爸和陌生人交談的照片。

丹尼爾!

腦海裡,這開始聽來像在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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