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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24日 星期五

【閱讀書摘】被遺忘的疑問:有錢人死之前最想知道的24個生命問答

被遺忘的疑問:有錢人死之前最想知道的24個生命問答

잊혀진 질문

  • 作者: 車東燁
  • 譯者:林侑毅,林文珠
  • 出版社:大田


    朝夢想前進,夢想卻不斷逃開,我該如何是好?

    二○一一年夏天,我冒著滂沱大雨前往位在楊平郡的「驟雨村」(Sonagi)。因為作家安英先生在大韓民國文學巨擘黃順元(譯註:一九一五∼二○○○,韓國詩人、小說家)老師的文化村裡,擔任村長的工作。安英先生在我擔任所長的研究所裡,提供了很多的協助,因此空手拜訪心想有些不妥,於是載著兩株山躑躅過去。其實也是為了要送對我來說珍貴無比的觀賞用山躑躅而去拜訪的。有一次與安英先生通話,聽到他想要在黃順元老師墓園附近種一些花木的事情。由於最近一位朋友捐贈他用心栽培三十年的出色山躑躅,因此我很想與他分享。所以,那天終於大膽實現(?)那盼望以久的親自送達任務。

    雖然天候不佳,但是已經有貌似剛從軍中退伍的一群男生在那裡了。約定的時間一到,安英先生首先介紹代表黃順元老師的三個單字,分別是「純粹」、「節制」、「國家愛」。接著,我們這些訪客透過影片觀賞老師的生涯和文學,並且參觀遺物展覽室。由於沉醉在老師那高潔的人生和文學氛圍,讓我不由得再次感到幸福。

    尤其是無意間知道了老師是多麼把「純粹」當作信仰一樣固執地堅持著,這對我來說真是如獲至寶。據說老師除了詩、小說外,幾乎不寫雜文。一九六○年代,有人建議老師寫可以賺取不少酬勞的報紙連載小說,但是他連一次也沒有答應撰寫。原因是,報紙的連載是要迎合讀者的口味,因此只能流於通俗。除此之外,老師沒有任何貪慾。在文壇上有人建議老師擔任文人協會會長,或者在慶熙大學擔任文理學院院長的職務,但是老師終究都推辭了,並表示自己只要擔任小說家和教授就足夠了。

    在歷史館裡尤其吸引我目光的,是老師在他十七歲少年時期,初次發表的詩〈我的夢〉。當我閱讀全文的瞬間,全身感覺到戰慄。瞬間腦裡閃過一種頓悟,「啊,這首詩竟然壯烈而毅然地貫通、堅守了黃順元老師人生的初衷。」而我能完整地注意到這一點的原因是,我也是以「彩虹原理」為立足點,在多場演講中如此強調的主題,正是「懷有良善且遠大的夢想」。對任何人來說,「夢想」是必須貼身感受的單字,但是對於深刻體會夢想珍貴的我來說,感受格外特別。

    猶如地震般震撼我心的老師的詩,全文是這樣的。
  • 「夢!昨晚我的夢
    我做了奇怪的夢
    把世界蹂躪踐踏後
    種上滿滿的生命之花
    在那裡盡情地高歌歡唱
    永遠不能忘懷的這夢
    在我這顆破碎離散的頭腦裡
    牢牢地銘記著
    其他的一切都被世間風波帶走
    唯有我憧憬的夢仍依舊存在著」

    多麼遠大、豪放,甚至輕狂的夢想呢!但是黃順元老師彷彿是以捍衛和下定決心的心情,以一生活出了這夢想。老師走過文學的單行道,為了成就那夢想而不斷地努力。就如大家知道的,老師畢業於早稻田大學(WasedaUniversity),專攻英國文學。踏入老虎洞,竟然專攻英國文學而不是日本文學,當然是夢想自己在更廣大的世界裡。回到韓國後,來到之後成為第一個職場的首爾高等學校校長室,向校長表示自己暗地裡持續創作寫小說,所以可以教國文,如此鍥而不捨地要求校長讓他教國文。這是因為認為應該要好好教育青少年國文的使命感和愛國情操所致。我認為正因為是這樣的人,所以才能展現像「驟雨」、「星星」等抒情文學的精髓吧。而這些文學作品,的確也是名列發揚韓國人感性之美的作品行列中。

    結束墓地參拜後,我在芳名錄這樣記載:

    「老師的夢想,我要買走,用山躑躅兩株。」

    在回來的車上,我因找回遺失的純粹的歡喜,久久無法平復興奮的情緒。那是遇到將陪伴我餘生的偉大良師益友的喜悅!

    我為什麼想要買黃順元老師的夢想呢?因為那夢想很遠大,是一個人要成就也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那種夢想,是許多夢想家同心協力才勉強成就的那種夢想。

    「把世界蹂躪踐踏後

    種上滿滿的生命之花

    在那裡盡情地高歌歡唱。」

    開拓世界,在那上面種植生命之花,黃順元老師已經確信那天歡唱的是太平歌而不是凱旋歌。

    就算不知道是否如此,但是當他在天國俯瞮著聯合國祕書長潘基文連任,韓國企業的大躍進,K-POP戰士們的活躍等等,眼神裡應是蘊含著慰安的。他的夢想尚未實現,現在只是開始而已。因此,他的夢想必須和大家共同擁有才行。

    而這個夢想,已經漸漸為更多人所擁有了。

    總而言之,在夢想方面,我幾乎是夢想家。我不是在現實上築起自己的夢想,而是先設定夢想後,再去配合現實。令人驚訝的是,我所懷抱的夢想幾乎都實現了。
  • 在希望方面,我是開拓者。當所有人在談論絕望時,我述說希望。在沒有任何人發現希望的端倪時,只要有機會,我就會煽動說:「抓住任何東西,就當作那是希望吧!」

    因而,在某大學的演講中有位學生問我說:

    「當我朝著夢想繼續前進,但是夢想卻不斷地從我這裡逃開時,這時我該如何是好呢?現在我們所處的現實正好是如此。」

    這不單是那位學生的疑問。包括大學報的記者在內,最近拋出類似這種問題的年輕人變多了。對此我也是同感鬱悶,但是我不迴避回答。

    「我能理解有多辛苦,但是有一件事情很確定。我曾留心觀察過人類苦難的歷史,也密切追蹤戰勝逆境的人生前輩們的故事。結論就是,『夢想必定會實現,除非自己先放棄。』只是有個前提條件,即『在時間的變數內』。所以,現在我們剩下的課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堅持。不要忘了,答案是『堅持』。」

    是的,實現夢想的最大要素是堅持。詩人朗費羅如此說:

    「不要因為鎖上的門敲一次沒有打開,就轉身離開。繼續花時間大聲地敲門吧,一定會有人從熟睡中醒過來為你開門的。」

    在這裡必須深入思考,那某人到底是誰。這某人不是曖昧模糊的「他人」,他或許是沉睡在自己內心的巨人,也可能是機會,也或者是事必歸正的主管者天主。

    堅持,而且盡全力堅持。日本傑出的世界級建築師安藤忠雄,在一次專訪中這樣介紹自己:

    「我是靠自己的力量奮鬥打拚的男人。」

    他出生於貧困家庭,早早就放棄進大學念書,而走向職業拳擊選手的路。但是在擂台上打鬥時,也偷偷夢想當﹁建築師﹂的他,自一九六二年開始的八年間,流浪於美國、歐洲、非洲、亞洲等國家,靠著自修學習建築。並於一九六九年以自己的名字設立一間建築事務所,初次踏入建築師的領域。終於在一九九五年獲頒被稱為建築界諾貝爾獎的普利茲克獎等多項大獎,從此登上了建築大師的行列。

    「韓國、日本、歐洲都是學歷社會,沒有學歷的人打仗必定會輸。可是心想,即便是輸了,如果不斷地打仗,總會贏一場吧!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從早上做到晚上,那麼一定可以看見路的。如果有一天,從早到晚都不想建築的事情,那時候我就會放棄建築的。」

    評論家們往往評論他的建築是「光、外露和混凝土的建築」,是指在冰冷玻璃和水泥建築物裡引進光和水,把黑暗和明亮極大化而引出崇高的感覺。

    他對於這樣的評價,用以下的簡短話語回應:

    「其實並不是一定要規定這樣,只是進入建築物的瞬間,想帶給人們﹃活著﹄的感覺。光就是夢想,而我總是在追逐夢想。」

西班牙著名的大提琴演奏家帕布羅‧卡薩爾斯(PabloCasals)九十一歲時,仍每天練習拉大提琴。於是一位學生問他:「老師,您為什麼還繼續在練習呢?」對於這問題,卡薩爾斯的回答堪稱一絕,「因為我的實力還在慢慢地增進。」

無論是青春還是老年,每個人都有今天。今天是每天重新賦予全新開始的機會。現在我們前面或許有堆積如山的不滿,或許在學校、職場、家庭、家族、朋友中,發生讓你留下遺憾的事情。但是我們又不斷重新拿到了「今天」。這今天是每天得到的﹁贈品﹂;﹁今天﹂正是改變環境、執行新的冒險、享受無限可能的契機。

原諒一切,就能變得幸福?

「原諒」這句話很有意思。

漢字的「容恕」,意味著接納、消化、接受的﹁容﹂字,加上意味著揣測理解,亦即明白那心思(如心)的「恕」字所組成。因此以東方的意義來說,容恕意味著消化、揣測,最後站在他人的立場。

英文的原諒是「forgive」,那是由表示「為」的「for」和「給」的「give」所組成的合成詞。還有「pardon」的單字,「don」是拉丁文的「donum」,就是禮物的意思。也就是說,無條件地、無求地施予,就是原諒。

我們可以從這裡一探東方的思考模式和西方思考模式的差異。

東方的思考算是提出較根源的方法,若消化、揣測、站在他人的立場,其實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全部算清了。

然而,西方的思考提出較實用的方法。因為在消化、揣測時,反而可能會陷入憎惡的泥沼。換言之,倘若有無法原諒的正當理由,那麼就說,好,對,我承認。但是,雖然如此,還是像禮物一樣施予他人吧。就像「算了,就給他吧!」這樣。我個人認為這裡一定傳播著基督的福音思想。

我再重述一次,原諒是為了自己所做的決定。真正愛自己的人,也會原諒他人。

因為不原諒他人,那憤怒和憎惡將成為毒素,進而傷害自己。因為不知道原諒的方法,終究怒火難耐而生病致死的情形也經常發生。雖然並不是所有的情形都是如此,但是至極的憎惡或許是罹患癌症的原因,而化解憎惡之毒的方法正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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